近30年长江中下游平原典型区耕地覆盖变化
常潇1,2, 肖鹏峰1,2, 冯学智1,2, 张学良1,2, 杨永可1,2, 冯威丁1,2
1.南京大学地理信息科学系,南京 210023
2.南京大学江苏省地理信息技术重点实验室,南京 210023

第一作者简介: 常 潇(1988-),女,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资源遥感方面的研究。Email:ziyuanhuayu@gmail.com

摘要

以长江中下游平原苏皖边界的10个县市为研究区,利用1984,1990,1995,2000,2005和2010年6期的TM/ETM+图像提取土地覆盖信息,从时间和空间2个方面研究耕地覆盖变化。结果表明: ①从时间变化来看,研究区近30 a耕地总体呈减少趋势,经历了快速减少、缓慢减少和急剧减少3个过程,1984—1990年、1990—2000年及2000—2010年耕地分别减少了374.10 km2,66.09 km2及1 724.33 km2,主要表现为城镇和水体侵占耕地,但林地开垦使耕地增加; ②从空间变化上看,沿江城市周围大面积耕地转变为建设用地,以1984年的南京市区、马鞍山市区和芜湖市区为主,且城镇化速度在加快; 1990年以来沿石臼湖和固城湖周边地区的部分耕地转变成养殖塘,其西部地区转换较频繁; 1984—2000年耕地沿山体和耕地交界处增加,2000年之后又因实施退耕还林和营造经济林而有所减少。

关键词: 长江中下游平原; 耕地覆盖; 遥感; 时空变化特征
中图分类号:TP79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070X(2014)02-0170-07 doi: 10.6046/gtzyyg.2014.02.27
Change of cropland in typical area of Middle-Lower Yangtze Plain over the past 30 years
CHANG Xiao1,2, XIAO Pengfeng1,2, FENG Xuezhi1,2, ZHANG Xueliang1,2, YANG Yongke1,2, FENG Weiding1,2
1. Department of Geographical Information Science, Nanjing University, Nanjing 210023, China
2. Jiangsu Key Laboratory of Geographic Inform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Nanjing University, Nanjing 210023, China
Abstract

In order to analyze the spatial-temporal chang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cropland in typical areas of Middle-Lower Yangtze Plains from 1984 to 2010, the authors extracted the land cover information of the study area in 1984, 1990, 1995, 2000, 2005 and 2010 from Landsat TM/ETM+ images.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amount of cropland decreased over the past 30 years. There were three stages of the cropland change: Fast reduction, slow reduction, and sharp reduction. The total area of cropland loss was 374.10 km2 from 1984 to 1990. The decrease of cropland was 66.09 km2 from 1990 to 2000, and the loss speed was relatively slow. The cropland in the study area was reduced rapidly to 1 724.33 km2 from 2000 to 2010. Most of the lost cropland was transformed into the construction land, and the cropland in cities along the Yangtze River, such as Nanjing, Maanshan, and Wuhu, was decreased more seriously than that in counties. The speed of urbanization was accelerated. Moreover, plenty of cropland was turned into ponds to breed fish and crabs around the Shijiu Lake and the Gucheng Lake, particularly in western regions where the conversion was prominently frequent from 1990. On the other hand, cropland was increased along the boundary of cropland and mountain from 1984 to 2000. After that, the cropland decreased because of the implementation of returning cropland to forest and creating economic forest.

Keyword: Middle-Lower Yangtze Plain; cropland; remote sensing; spatial-temporal change characteristics
0 引言

耕地覆盖动态变化的空间格局能直接反映围湖造田、退耕还林、退耕还草及国土资源开发等宏观政策对土地覆盖变化的影响。研究耕地的时间和空间变化规律对区域粮食安全和可持续发展有着重要意义[1, 2, 3, 4, 5, 6, 7, 8, 9, 10]。遥感技术已逐渐成为耕地覆盖变化研究的重要手段。刘纪远等[11]基于TM影像分析了中国1990— 2000年耕地的时空变化特征, 表明东北和西北地区耕地覆盖有所增加, 而北部和东南部地区耕地覆盖有所减少; Xiao等[12]采用指数法研究了中国南方地区的水田和旱田变化的情况; 王思远等[13]对全国耕地覆盖时空变化特征进行研究, 表明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 安徽和江苏2省林地的开垦增加了耕地面积, 但耕地总面积呈减小趋势; 史娟等[14]研究表明, 长江中下游地区呈现显著的城镇扩张趋势; 杨桂山[15, 16]运用统计数据研究耕地变化, 得出长江中下游地区20世纪50— 90年代耕地数量变化总体呈明显减少趋势; 李晓文等[17]得出1988— 1998年长江下游耕地数量明显减少且质量下降。本文以长江中下游平原苏皖边界的10个县市为研究区, 不仅考虑了数量特征, 还考虑了空间位置和空间行为特征[18], 利用TM/ETM+图像提取1984, 1990, 1995, 2000, 2005和2010年这6期耕地覆盖信息, 通过多种方法分析耕地覆盖时空变化特征, 为长江中下游耕地的保护和开发利用提供科学依据。

1 研究区概况与数据源
1.1 研究区概况

长江中下游平原是中国传统的人口密集区和土地高度集约化利用地区。近30 a来经济高速增长, 土地覆盖发生变化, 尤其耕地流失引起的人地关系演变具有一定的典型性[13]。其耕地集中的10个县市(江苏省的江浦区(原江浦县)、江宁区(原江宁县)、南京市区、句容市(原句容县)、溧水县及高淳县, 安徽省的和县、当涂县、马鞍山市区及芜湖市区)能充分体现长江中下游平原地区土地覆盖的变化特征。研究区位于E118° 4'10″~119° 23'56″, N31° 6'25″~32° 22'15″之间, 总面积约10 056.6 km2(图1)。研究区内以平原为主, 大部分地区海拔在5 m以下, 属亚热带季风气候, 年平均气温14~18℃, 年降水量1 000~1 400 mm。该区是我国粮、油及水产养殖的重要生产基地。

图1 研究区1995年TM4(R)3(G)2(B)假彩色合成图像和实地采样点Fig.1 False color composite image of TM 4(R)3(G)2(B)in 1995 and field survey points in study area

1.2 遥感数据及其预处理

研究区地物类型主要有耕地、林地、城镇、水体和裸地。耕种方式为一年两熟。耕地以蔬菜、晚稻和处在生长初期的小麦与油菜为主[19]。该季节江河水位稳定。本文所选图像分别为1984, 1990, 1995和2000年10月TM数据以及2005和2010年10月ETM+数据。

在所选数据的时相中, 收割后的中晚稻田和刚出苗的小麦、油菜的光谱特征接近裸地, 这与生长茂盛的蔬菜有很大不同, 所以将耕地分为有作物覆盖和没有作物覆盖2类, 分类后再进行归并。

遥感数据预处理包括几何纠正、图像裁剪及辐射校正等。因ETM+数据存在条带现象, 使用前用Landsat-gapfill程序对图像进行修复。

1.3 实地采样数据和其他辅助数据

遥感图像上存在同物异谱和同谱异物现象, 在部分区域难以从影像直接判读地物类型, 据此设定实地采样路线, 沿途调查不能从图像上直接确定地物类型的区域。选取训练样本时, 主要参照TM/ETM+4(R)3(G)2(B)假彩色合成图像, 并以实地采样点和Google Earth平台提供的高分影像及照片作为参考依据。实地调查日期为2013年10月4日, 与图像成像日期基本一致。实地调查数据共包括20个实地采样点(图1), 并根据当地居民的描述, 了解样点近30 a的地物覆盖变化情况。

其他辅助数据包括统计年鉴及各市县的地方志。这些数据为选取遥感图像分类的训练样本和精度评价时的验证样本提供参考。

2 结果与分析
2.1 分类结果与精度评价

土地覆盖分类采用BP神经网络法, 反复调整训练样本, 使每幅图像中的每个样本都能准确表征相应地物类型的光谱信息。分类结束, 经目视解译修正错分图斑, 并对破碎图斑进行去除等。6期土地覆盖分类如图2所示。

图2 1984— 2010年6期土地覆盖分类图Fig.2 Six land cover classification results from 1984 to 2010

6期土地覆盖地类面积统计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1984— 2010年地类面积统计 Tab.1 Land cover types area from 1984 to 2010(km2)

选择实地采样点和随机取样点(共500个)作为验证样本点, 结合Google Earth平台提供的高分影像和照片对每幅分类结果进行精度评价。6期分类结果的总体精度都在87%以上, Kappa≥ 0.84(表2)。

表2 土地覆盖分类精度评价 Tab.2 Accuracy evaluation of land cover classification
2.2 耕地覆盖时间变化分析

2.2.1 变化分析

在GIS支持下, 对6期土地覆盖分类结果进行数据统计和空间叠置分析, 生成各地类所占面积比例(图3)和耕地面积转移矩阵(表3)。

图3 各地类所占面积比例Fig.3 Area percentage of different land cover

表3 1984— 2010年耕地面积变化 Tab.3 Change of cropland area from 1984 to 2010(km2)

图2图3可以看出, 研究区土地覆盖以耕地为主, 且各地物类型分布格局明显。耕地近30 a在5个时间段均表现出减少趋势, 1984年为73.61%, 到2010年已经下降到52.09%。城镇用地一直扩大, 由1984年的1.86%增加到2010年19.68%。林地面积变化不超过3%, 相对稳定。水体面积比例呈持续增加状态, 从1984年的6.78%增加到2010年的13.07%。裸地所占面积比例非常小, 以工矿用地为主。具体对耕地而言, 近30 a经历了快速减少、缓慢减少、急剧减少3个过程: 1984— 1991年快速减少, 由1984年的7 402.66 km2下降到1990年的7 028.55 km2, 减少了3.72%; 1990— 2000年减少速度放缓, 面积比例较稳定, 维持在69%~70%之间; 接下来10 a内减少趋势显著, 减少了1 724.33 km2, 10 a间变化率为12.95%。

表3可以看出, 1984— 2010年间研究区耕地与其他4种地类的相互转换程度较为剧烈, 剧烈程度从大到小依次为: 城镇> 水体> 林地> 裸地。耕地与林地的转换总体表现为耕地面积增加, 除此之外, 与其他地类转换结果均表现为耕地面积减少。随着经济发展和城镇建设, 近30 a耕地变成城镇的面积一直增长, 其转换总面积高达1 621.91 km2, 占1984年耕地总面积的21.90%, 直接造成耕地覆盖大规模减少, 表明耕地减少的主要原因是城镇化。城镇向耕地转变的主要原因是新农村建设使原有住房拆迁、土地集约利用程度提高等。研究区内耕地与水体转换关系在不同时期差异较大, 除在1995— 2005年内较多的水体转换为耕地以外, 其他年间均有较多的耕地变成水体, 在1984— 1990年和2005— 2010年转换面积最大, 近30 a两者的净变化为-623.58 km2, 主要耕地改造成了螃蟹塘、鱼塘、荷塘和水库等。林地变化分为2个阶段, 总体呈减少趋势, 净变化为12.75%: 1984— 2000年林地面积迅速减少, 2000— 2010年面积有所增加。总体来说, 林地被开垦成耕地的现象较为严重, 近30 a间有108.07 km2的林地转变为耕地, 占1984年林地面积的6.08%, 特别是1995— 2000年是林地大量丧失的阶段。林地的开垦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部分耕地的损失, 但也破坏了原有的生态平衡。此外, 耕地与裸地的转换幅度相对最小, 5个时间段相互转换的净变化面积不超过10 km2

2.2.2 城镇占用耕地指数分析

城镇占用耕地指数反映了城镇扩张占用耕地的程度[20], 其计算公式为

R=CA×100%, (1)

式中: C为该区域城镇扩张占用耕地的面积; A为该区域城镇的总面积; R为城镇占用耕地指数, R越大, 表明区域内城镇扩张占用耕地的程度越严重。

研究区城镇占用耕地指数一直呈增加趋势, 在1984— 1995年该指数较小, 低于3%, 1995— 2010年3个时段中城镇占用耕地幅度逐渐增大, 2005— 2010年增长至16.2%, 是2000— 2005年增长速度的2倍多。该指数的变化情况表明近30 a来随着城镇的扩张, 研究区内越来越多的耕地被占用, 且城镇扩张所占用耕地的幅度自1995年以来持续快速增加, 2005— 2010年扩张的速度相对最大, 表明城镇扩张占用耕地的程度越发严重(图4)。

图4 城镇占用耕地指数Fig.4 Urban encroachment on cropland index

2.3 耕地覆盖空间变化分析

2.3.1 变化分析

对6期土地覆盖分类结果两两叠置进行空间分析, 可得1984— 1990年、1990— 1995年、1995— 2000年、2000— 2005年和2005— 2010年各时段耕地动态变化的空间分布(图5)。

图5 耕地动态变化空间分布Fig.5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dynamic changes of the cropland

结合图5中耕地减少区域与图2中城镇的位置可以发现: 近30 a以来, 城镇周围的耕地面积显著减少, 其中沿江扩展的城市区尤为明显, 如南京市区、马鞍山市区和芜湖市区。南京市区1984— 1990年城镇向外扩张显著; 2000— 2010年明显向句容市扩张; 江宁区2000— 2005年耕地大规模减少, 主要用于房地产开发以及工业用地等。固城湖和石臼湖西边的耕地大面积变为水体, 集中位于高淳县的西部和当涂县的东部。1990— 2010年期间, 高淳县农业转型, 向旅游业和水产养殖业发展, 从固城湖西边逐渐扩展到阳江镇和砖墙镇的螃蟹养殖场[21]。当涂县的大公圩运粮河和姑溪河的水位上涨, 水产养殖业自1995年开始发展[22], 从而引起耕地面积减少, 水体面积增加。但是, 耕地在部分山体丘陵的周围也有增加, 如和县东北部的山体和江浦区的老山。自2000年实施退耕还林政策以来, 耕地向经济林转变, 林地面积稍有增加, 主要由耕地转变为果林、苗木等, 如江浦区的汤泉镇。

2.3.2 城镇占用耕地指数分析

表4列出了10个县市的城镇占用耕地指数。

表4 各县市1984— 2010年城镇占用耕地指数 Tab.4 Urban encroachment on cropland index of each county or city from 1984 to 2010(%)

表4可以看出, 10个县市的耕地类型向城镇类型转变的现象一直存在, 在1984— 1995年间的城镇占用耕地指数均相对较小, 2005— 2010年城镇占用耕地指数均达到最大, 但转变幅度有所不同。其中, 南京市区、芜湖市区、马鞍山市区及江宁区的城镇占用耕地指数明显高于其他地区, 很多时期指数值高于10%, 表明沿江城市的城镇化速度较快, 侵占了较多的耕地。当涂县近30 a城镇占用耕地指数不超过3.10%, 城镇扩展速度在10个县市中最为缓慢。另外, 5个县的城镇占用耕地指数逐年增加, 但都不超过10%。

2.3.3 垦殖指数分析

垦殖指数是指在一定区域内耕地面积所占的比例[12], 其计算公式为

I=SA×100%, (2)

式中: S为该区域的耕地面积; A为该区域的总面积; I为垦殖指数, 其值越大, 表明当前区域耕地比重越大, 反之越少。分别计算10个县市近30 a来的垦殖指数, 如图6所示。

图6 各县市1984— 2010年垦殖指数Fig.6 Cultivation index of each county or city from 1984 to 2010

南京市区、马鞍山市区和芜湖市区的垦殖指数均小于65%, 明显低于其他7个县, 市区的耕地比例明显比县的耕地比例要小。从该指数变化上看, 以上3个市区及江宁区、高淳县和当涂县呈现明显下降趋势, 特别是2000年以后, 下降趋势尤为显著, 芜湖市区减少得最多, 其次是高淳县。而其他4个县的垦殖指数变化较小, 总体趋势分3个阶段: 1984— 1995年耕地减少, 此后10 a增加, 最后5 a又开始下降。近30 a来耕地覆盖只有句容市有少量增加, 增加了2.17%。和县、溧水县和江浦区的耕地覆盖少量减少, 减少量不超过10%, 其中, 江浦区耕地减少最多, 减少了6.75%。

2.3.4 空间变化强度分析

除耕地空间分布变化位置外, 本文还研究了耕地空间分布变化强度。图7为耕地变化频率图, 用来记录每个耕地像元的变化强度。

图7 耕地变化频率Fig.7 Change frequency of cropland

6个时间节点中相邻2个时相同一位置的像元都为耕地或都不是耕地, 记录为0次, 说明该像元耕地不发生变化; 由耕地变成其他地物或是由其他地物变成耕地, 记录为1次。6个时间节点之间最多有5次变化, 变化频率越小, 耕地越稳定。总体来看, 大部分耕地保持不变, 占研究区总面积的30.95%。其次是变化1次的, 占研究区总面积的14.19%; 变化2次的有9.06%; 变化3次的达4.36%; 变化频繁达4次的有0.65%; 变化5次的占地最小, 只占0.10%。

易变的区域主要发生在山体、丘陵、湖泊及城镇周围, 变化频率以1次为主。城镇的扩展使城市周边的耕地变成城镇, 其变化过程一般是不可逆的; 江浦区农业结构调整, 部分耕地转变为经济林, 县内的汤泉镇更是以种植苗木而著称; 高淳县和当涂县内为耕地与水体转变的敏感区, 这些地区临湖且河网密集, 耕地大规模变成螃蟹塘, 变化频率多为1次。变化2次的多为林地开垦为耕地, 再转变为城镇, 主要位于江浦县中间的山体; 变化最激烈的为3~5次, 发生在石臼湖西边当涂县的大公圩, 其地物类型因为自然灾害和人类活动影响而变化频繁。大公圩在1984年为耕地, 1995年在洪水影响下大面积圩田变成水体, 到2000年除了部分水塘之外, 其余水体又变回耕地, 随后水产养殖业发展规模扩大, 更多的圩田又转为水体, 导致耕地与水体发生频繁交替的现象。

3 结论

本文以长江中下游平原苏皖边界的10个县市为研究区, 以TM/ETM+图像为主要数据源, 分析了研究区近30 a来耕地的空间分布和时空变化, 为长江中下游地区耕地的发展与保护提供重要依据。

1)研究区近30 a耕地覆盖总体呈大幅减少趋势, 1984年耕地面积占73.61%, 至2010年下降到52.09%, 减少了2 161.82 km2。具体变化分为3个时间段, 1984— 1990年耕地面积快速下降, 减少了374.11 km2; 1990— 2000年下降速度放缓, 减少了66.09 km2; 2000— 2010年下降速度又有加剧的趋势, 共减少了1 724.33 km2。其中, 耕地减少幅度在2005— 2010年最大。

2)研究区耕地与其他地物的转换较剧烈, 其中与城镇的相互转换净变量最大, 影响了1 621.91 km2的耕地。城镇化是造成耕地减少的主要原因, 沿江城市尤其明显。林地被开垦成耕地的速度在1995— 2000年最大, 主要位于句容市北部的山体与耕地的交界处; 其后10 a间毁林开荒虽继续存在, 但因农业结构调整更多的耕地变成了林地, 致使林地面积又有所增加。

3)耕地变成养殖塘是耕地与水体相互转换的主要方式, 集中发生在当涂县和高淳县。受自然和人为因素影响, 当涂县大公圩的耕地与水体转换频繁。运粮河和姑溪河的水位对地势低的圩田有一定影响; 此外, 该地区的农业转型, 如农作物种植转换为水产养殖, 导致耕地减少。高淳县的农业转型的影响也很明显, 西部的大量耕地变成了螃蟹塘。

4)耕地覆盖变化具有区域差异性。近30 a沿江城市的耕地减少速度相对较快, 如南京市区、马鞍山市区、芜湖市区和江宁区的耕地因城镇扩张急速减少。当涂县和高淳县耕地因水产养殖业的兴起而大量减少, 其他4个县耕地变化缓慢, 句容市少量增加, 和县、江浦区和溧水县则是少量减少。

The authors have declared that no competing interests ex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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